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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代史以来的仡佬族医药

清道光二十年(公元1840年、鸦片战争爆发,外国资本主义用武力打开了中国闭关自守的大门,随着外国资本主义侵略势力的不断侵入,仡佬地区的社会性质也逐步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社会。外国势力的侵入,一方面使仡佬族人民受到残酷的经济剥削和政治压迫,另一方面,外国传教士也在仡佬地区传播西方医药,加上汉族人口的不断流入,也传播了中医学,这一切客观地促进仡佬医药与西洋医学和中医学的相互渗透,仡佬医药也得到进一步发展。经济文化的发展,使仡佬族人民较早接受汉文化的教育,明代即办有学堂,仡佬族人中也出现不少有真知灼见的医药人才,如清同治十年(1871年),道真郑体仁医师收集整理汇编《新刊诸症妙方》一书,载有190余方,内科、外科、妇科、儿科、花柳科等皆备,该书自序云:“从来积钱莫若行善,施药不如传方。体天道而行医道,述古以及今人。方虽多而从简,屡试则效。药亦浅而易辨,无有不灵。领是书者,可集一生安泰,再为传遍,以作普济之功,庶使老安少怀,则寿城同登矣。”如是观之,仡佬医药与祖国医学,西洋医学兼收并蓄,医药理论和实践的发展已达到一定的水平。


仡佬医药在病因学方面,接受了中医学关于内因、外因和不内外因的病因分类方法,认为,仡佬地区环境,风、寒、湿侵袭人体是主要的致病外因;情绪低落、贫困、忧虑、社会纠纷是主要的致病内因,而饮食、劳倦、意外伤害则称为不内外因……。


仡佬族医药在诊断学方面,也有所发展,由问病发药,发展到观察病人的神、色、形态来判断疾病的深浅和部位,特别是在脉诊方面,虽然没有中医学那样详尽和规范的脉学理论,但在实践经验中也知道,脉诊可判断疾病轻重缓急。如中医学认为“脉大为劳,脉极虚亦为劳。”仡佬医对脉的浮大中空,形如葱管,是疾病危急的现象也有认识,对脉微如绝,病人奄奄一息的表现是危候也能认识。


仡佬族医学在治疗学方面,由简单的推拿,疼痛部位的捶打,到接受中医的经络知识,形成自己特色的推拿手法,如仡佬医特色的小儿推拿,有“运水入土”、“运八卦、开虎口”、“上三交”、“打马过天河”、“开二扇门”、“关风入耳”、“摇头凤尾”等等,融入了一些中医的经络理论。


总之,仡佬族医药,由于时代及历史诸多因素的限制,虽未形成系统的医学理论,但仡佬医药却有传统的地方特色和浓郁的乡土气息,大有发掘整理的必要。


新中国成立后,党和国家十分重视对民族医药的发掘、整理和研究工作,1951年8月,召开第一次全国民族卫生工作会议。随着全国农村医疗卫生保健事业的发展,许多仡佬族医师进入各级农村卫生基层组织,以独特的医疗技术为广大农民服务,在治疗农村常见病、多发病以及除害灭病、改井改厕等爱国卫生运动中发挥了积极作用。


在仡佬族比较集中的道真仡佬族苗族自治县,于1958年和1972年开展了两次较大规模采、种、制、学、认、用中草药的群众活动。道真县兴办农村合作医疗,实行“四自”(自采、自养、自种、自制中草药、推行“三新”(新医、新药、新医疗法、坚持走“一根针、一把草”的民族医药道路,使得仡佬医药得到发掘、整理和发展。在以上群众运动的基础上全县合作医疗站共种植近800亩面积的中草药,除大宗地道中药材如黄连、党参、天麻、牛膝、白芷、川芎、大黄、贝母、郁金、砂仁、款冬花、连翘等以外,还有不少地方特色的仡佬族传统药材,共计约100多个品种。不少合作医疗站自制出“虎杖液”、“道真白药”、“赤土散”、“舒筋祛痛膏”等药品,在收集民族民间医药秘方、验方的基础上,县卫生局组织仡佬族医师,编印出《道真县中草药验方选编》。并组织大量医药卫生人员,对全县的民族医药作中草药资源普查,采集药物标本154科,330属,植物药、动物药和矿物药计1000多种。大宗常用药品种蕴藏量115万公斤,初步摸清了全县大宗药品种的资源颁。


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,国家民委在1982年和1983年先后发出〈关于调查民族医药的通知》和〈关于继承和发扬民族医药的意见〉两个重要文件,把发展民族医药提高到“不仅是一个重要的学术问题,而且是执行国家大法的问题,是提高民族自尊心,继承和发扬民族文化的重要内容,对促进民族团结,巩固边防,都有积极意义”的高度,于是,在全省范围内,许多的民族卫生所、民族医院及民族医药的研究机构,如雨后春笋般发展起来。全省许多个仡佬族村寨,特别是民族乡以及仡佬族和其他民族共居的民族乡,大多都有自己特色的民族医药诊所或医院,仡佬族医药仍在发挥着重要作用。

原文标题:近代史以来的仡佬族医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