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缪希雍

信息来源:国医小镇发布时间:2018/4/2
摘要:缪希雍(约1546-1627年),字仲淳,明嘉靖、天启间人。17岁患久疟,自检方书治愈,遂嗜医。生平好游,寻师访友,旨在搜集方药,切磋学问,探讨医理。曾增益群方,几经修订 ...
缪希雍

缪希雍 图片

缪希雍(约1546-1627年),字仲淳,明嘉靖、天启间人。17岁患久疟,自检方书治愈,遂嗜医。生平好游,寻师访友,旨在搜集方药,切磋学问,探讨医理。曾增益群方,几经修订,撰《先醒斋医学广笔记》及多部医学典籍。

从医经历

缪希雍约生于嘉靖二十五年(1546),八岁父死,亲朋走散。因十七岁患疟疾,延医疗之久而不愈,检《素问))“夏伤于暑秋必痎疟,按感受暑邪治好了个人的小恙,且“方弱冠”,门户衰落,世累纠缠,以是多见愤激,碍膺之事十常八九,数婴疾病”,对岐黄之道产生兴趣,乃同无锡高攀龙的入室弟子司马铭鞠为友讨论习医。他认为温热阳明证居多,善用清醇寒凉折之,以重用石膏偏于养阴而驰名、凡遇险、怪之证,“俗医相顾却走”,人们“必拱手质请缪先生”。缪氏一生交友甚广,曾结识沈晋恒(字亮震)、张遂臣(字卿子)、王文禄(字世廉,即沂阳生)、唐不岩诸学者,不断同任丘僧裴在涧(客居金坛西禅寺)、督学陈赤石、别驾于润甫、铨部章衡阳、太学张旋浦、翰林史鹤亭、四明虞仰韶、中承沈少卿、金坛庄敛之相互礼尚往来。好搜集民间验方,所开“刀匕汤液与俗医左”(曲肱道人丁元荐《先醒斋医学广笔记》序)。同王肯堂友谊较好,于南京无私地介绍了自己用酸枣仁补血的经验,尔后又将桑白皮治鼻塞、健脾开胃消食止泻的效方资生丸也传给了他;“凡宇泰所辑诸书,仲淳皆参订焉”(王宏翰《古今医史》)。

人物成就

1.变而通之疗伤寒


缪公论治伤寒病,综合时代与地点之不同,颇“多独开门户”,化裁仲景成法,如对太阳之治,弃麻桂而主用羌活汤。这是因为江南之域,“从无刚劲之风,多有湿热之患。”而羌活正是祛风散寒除湿之要品,故为君药。同时,病值秋深冬月加紫苏、葱白。如病人自觉烦躁,喜就清凉,不喜就热,兼口渴,即欲传入阳明,羌活汤中宜加石膏、知母、麦冬,大剂与之,得汗即解。


2.创三要诀治吐血


缪仲淳治疗吐血时,认为吐血病机主要为阴虚火旺,迫血妄行,肝气升发太过,肝不藏血,气逆火升刑于肺金,伤于阳络。气逆血亦逆,火升血外溢。当然,由气火亢旺,肝不藏血引起其他出血如咯血、衄血亦可施用,因此提出论治吐血三要诀,即宜行血不宜止血;宜补肝不宜伐肝;宜降气不宜降火。


3.重视脾胃善甘润


东垣《脾胃论》治脾,究属偏于升阳刚燥,缪氏虽崇其说,然又有所发展,慎用苦寒克伐之品,如黄连、山桅、黄柏、知母之类,以免伤脾作泄。而温燥劫津之品,如白术、陈皮虽曰健胃除湿,救标则可,多服反能泻脾,以其能损津液。故亦宜适可而止,而不能漫用。他指出,脾虚有十二证,总方有脾阳不振和脾阴不足之别。脾阳不振宜温养之,脾阴不足则清养之。对于久病之体,脾阳虽伤,脾阴不足,治之兼顾脾阴。但若惑于脾喜燥恶湿则每流于刚燥,故缪氏又告诫:“徒知香燥、温补为治脾之法而不知甘寒滋润益阴。”有鉴于此,调理脾胃他常用人参、白扁豆、山药、莲肉、橘红、茯苓、炙甘草、大枣或枣仁、石解、沙参、麦冬、白芍、砂仁、麦芽等。


4.真假内外辨中风


缪仲淳认为,“中风有真假内外之别,差之毫厘,谬以千里。”并指出其不同之处。真中为感受外来风邪,在西北高寒,风气刚猛之地,真气空虚之人,易为所中,且可分中脏、中腑、中经络。中脏之人多死,中腑之人多成废人,中经络之人,则可调理而瘳。真中治则为先解散风邪,次则补养气血,方用小续命汤。药用桂枝、麻黄、生熟附子、羌独活、防风、白芷、南星之属。类中则由“多热多痰,真阴既亏,内热弥甚,煎熬津液,凝结为痰,壅阻气道,不得通利,热极生风,以致猝然僵仆。”患病之人多在“无刚猛之风而多湿热之气”的长江以南,如江、浙、福建、四川、湖北、湖南等地,表现为或不省人事,或口眼歪斜,或语言謇涩,或半身不遂。发病的先期,多可表现为内热证候,如口干舌苦,大便闭结,小便短涩。“类中”的病机,刘河间认为是将息失宜,水不制火;朱丹溪认为是湿热相火,中痰中气。缪氏在吸收他们学说的基础上,认为内虚暗风,确系阴阳两虚,而阴虚者为多,与外来风邪迥别。法当清热(天门冬、麦冬、甘菊、白芍、白茯苓、天花粉、童便)、顺气(紫苏子、批把叶、橘红、郁金)、开痰(贝母、白芥子、竹沥、荆沥、括萎仁)治其标,治本则宜益阴(天门冬、甘菊花、怀生地、当归身、白芍、枸杞子、麦门冬、五味子、牛膝、人乳、白胶、黄柏、白疾黎之属)和补阳(人参、黄茂、鹿茸、大枣)。缪氏认为“类中”若误用治“真中风”的药,则“轻变为重,重则必死。”


5.辛凉发散疗痧疹


缪仲淳将痧疹主症归纳为多咳嗽多嚏,眼中如泪,多泄泻,多痰多热,多渴,多烦闷,甚则躁乱咽痛,唇焦神昏。并总结了治痧疹的特点,指出痧疹乃肺胃热邪所致,“殆时气瘟疫之类欤!”故治痧疹不宜依证施治,惟当治本以解邪热,则诸证自退。解其邪热以清凉发散为主,药用辛寒、甘寒、苦寒以升发之。惟忌酸收,最宜辛散,设施温补,祸为旋踵。辛散如荆芥穗、干葛、西河柳、石膏、麻黄;清凉如玄参、薄荷、竹叶;甘寒如麦冬、生甘草、蔗浆;苦寒如黄芩、黄连、黄柏、贝母、连翘,皆应用之药也。初起时,痧疹必兼咳嗽,但不能止咳,痧疹多兼喘,勿用定喘药。宜用大剂竹叶石膏汤加西河柳、玄参、薄荷。凡热势甚者,即用白虎汤加西河柳,切忌用升麻,服之必喘。泄泻者切忌止泻,用黄连、升麻、干葛、甘草。并认为疹家不忌泻,泻则阳明之邪热自解。疹后咳嗽,以清热消痰,勿用五味子等收敛之剂。痧后泄泻及便脓血皆由邪热内陷,大忌止涩,惟宜升散,仍用升麻、干葛、白芍、甘草、白扁豆、黄连。痧后元气来复,脾胃虚弱,宜用白芍、炙甘草为君,莲肉、白扁豆、山药、麦冬、龙眼肉为臣,多服必渐强。痧后生疮不已,宜用金银花、连翘、玄参、甘草、怀生地、胡麻、黄连,浓煎饮之良。

著书论作

《神农本草经疏》和《先醒斋医学广笔记》为其代表作。

轶事典故

他因事游京师,将老母委托康孟修赡养,其母泻痢,康氏夫妇以子媳身份护理之,死后“敛以美材”(见李延《是南吴旧话录》卷二),足见社交之广,尽皆休戚与共者。


缪公“重气节,娴经济”,为当地豪士。杨涟始上任常熟知县时,首先拜访他,并虚心向其求教,仲淳推荐隐湖大富翁毛清帮助政府开发水利、传授种植谷物的经验,还怂恿毛清之子毛晋到拂水山庄谒钱谦益为师,建设藏书楼(毛氏建有汲古阁、目耕楼),高价收买宋、元刻本,造佳纸(毛氏造有毛边、毛泰纸)印刷出版书籍。


缪希雍性格豪放,先生和西冷诗社成员交往,每于花朝月夕“谈古今国事盛败,兵家胜负,风发泉涌,大声殷然,欲坏墙屋”,笾豆肴核,“酒酣耳热”,胸臆顿开,讲微言大义,“仰天叫呼”,逸兴遄飞,有宋人刘克庄描述之风:“推到胡床,旁观拍手笑疏狂”(《一剪梅》),“痛饮需醉乃罢”(钱谦益《本草单方》序)。

原标题:缪希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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